严家伟:一个漫长的恶梦 — 记“右派” 友人陎培万

人人都有作梦的经历,人人都会有梦醒的感受。如果是好梦醒来,你也许会感到遗憾、惆怅;如果是恶梦醒来你大概会暗自庆幸。然而在现实生活中,在上个世纪1957年以后的二十三年里,我的一位友人叫陈培万,却做了一个难醒的长长的恶梦,直到梦醒多年后的今天,仍然心有余悸、惊魂难定,不堪回首。